“这不是没事吗?”她笑笑,故作轻松:“夫君现在如何了?还在怪尹先生吗?”尹延修这个人虽耿直死板,不懂变通,但在未雨绸缪上,却是无人能及,多年前戎羌率兵攻打北渊,定辽险些失守时,就做好了一切安排。
他从那时就意识到,北渊军与戎羌迟早会有生死一战,为了这注定会到来的一天,他提前布下了棋子,如钉子一般,扎在了戎羌的心腹之上。别说戎羌人不知道,连卫廷骁自己都没察觉到。
虽然她不是很喜欢尹延修的各种做派,但不得不承认,尹延修的确是一个合格的谋士。
忠心的谋士不难找,但像尹延修这种,善于谋划、忠心耿耿,且心怀天下的谋士,却是可遇而不可求,卫廷骁再生气再恼怒,也绝对不能动这个谋士,失去尹延修,那会是一个天大的损失。
听茹娘说,卫廷骁仍是没有消气时,不禁有些担心:“这件事也不能全怪尹先生,他也是询问过我的意见的,我若不愿,就算他拿刀子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会应允,夫君要怪,应该连我一起怪。”
茹娘嘿了一声:“夫人别着急,等您回去后,主公必然是要对您发火的,现在战事吃紧,他根本分不开身,可心里又急得厉害,尹先生在主公门前跪了一晚上,主公愣是没有理会他。”
“啊?这么严重。”虽然想象不出卫廷骁发怒的样子,但估计是挺可怕的:“尹先生也真是的,干嘛一根筋,就说自己也不知道这件事不就好了,反正总有一个人要承受夫君的怒火,等我回去,他的气也就消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