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沿用祖训,下面的蛀虫就会找漏洞,光往那些缝隙钻,时间一长,大树的根基就毁了,朝堂不稳,人心不定,各自心怀鬼胎,以公谋私,何来为民为天下?最后都仗着陛下的仁爱成了吸食百姓血肉而活,所以改国策,刻不容缓。”
“接着说。”司马淳已经坐了起来。
“三,朝廷吏治先是通过科举选人,然后再按照科举贵贱,资历深浅排列官位,每每在这个地方还没熟悉,就开始频繁的调动官员,也没有认真的去考核过官员们的政绩,那就很可能任由那些地方官员胡编乱造,欺上瞒下,结党营私,杜绝买官卖官,这样,才不会使一个好官明珠蒙尘,一个贪官身居要位,从根本上,斩断了这些官员们藐视朝廷法度的可能。”
华世宜一说起这些来,口若悬河,几乎没个停顿,她略思考了一下,继续道:“这次水患,臣最大的感慨就是莫过于明明可以挽回的错误,却造成了国家那么大的损失,臣心痛,亦替陛下心寒,治吏之策,只能即刻执行,所谓天灾万万不及人祸所带来的伤痛,若君臣一心,齐心治国,何愁没有万代昌平?要烂,向来都是从骨子里头烂起来的,要治,自然就得连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