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谨面色大变,疯了般磕头道:“主子爷,老奴绝不敢反叛主子爷,连想都从未想过,此次必是有人在栽赃陷害于老奴,您要相信老奴啊!”
眼见钱谨的额头,渐渐磕破,鲜血淋漓,文帝依旧面无表情,无动于衷。
“你这狗奴才,仗着朕的宠信,张扬跋扈,祸及朝野,朕念及多年主仆之情,不忍责备,甚至为了保你这条狗命,煞费苦心,被满朝官员、千万子民议论,可你又是如何报答朕的?”
文帝质问。
钱谨泪流满面,一代权宦,看着竟是有些可怜,仍旧不住地磕头道:“老奴是冤枉的,主子爷,您明鉴!”
“朕头次如此清醒!”文帝寒声道:“私制龙袍诏书,还有盔甲兵器,你这个狗奴才,难道想造朕的反不成!朕就算将这龙椅拱手让给你,你一个阉人,坐得稳吗!”
钱谨大骇,痛哭不止道:“主子爷,老奴绝无此意啊,老奴就算对不住天下人,也绝不敢对不住您啊!”
文帝冷冷道:“这都不算对不住朕,那你若真到了对朕不住的那一天,又该如何?朕落在你手里,焉有命在!”
钱谨百口莫辩,见文帝态度坚决,不由心如死灰,仿佛突然被摄尽精气神一般,颓然坐倒在地,望着神情冰冷的文帝,眼泪兀自流个不停,犹如绝望般地颤声道:“主子爷,连您也不相信老奴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