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睡卧的床榻还有一边帷幔被放了下来,另外一边则已经被撕烂了半挂着,从帷幔之后露出了一条布满暗紫红色的纤细的光腿。
傅青鱼只需一眼就知道那条光溜溜的腿上布满的是尸斑。
谢珩没有走近床榻,“你验,我记。”
“好。”傅青鱼从勘察箱里取出验尸薄和笔递给谢珩,顺便拿出手套戴上,这才提着勘察箱走向卧榻。
傅青鱼撩开帷幔的一角,彻底看清楚了床上的尸体,脸色又沉了沉。
她把帷幔放下,自己走进帷幔和卧床之间,掀开了搭在和乐县主尸体上的鸳鸯锦被。
被子掀开,和乐县主不着一缕的身体便露了出来。
她的一双杏眼瞪的又大又圆,是那种恐惧与绝望后的扩张,身体和四肢也展现出不正常的曲折往外翻转,就像一个精致的洋娃娃被翻转了手脚一般。
傅青鱼俯身拿起和乐县主的一条手臂,入手已经僵直,而且手臂骨被硬生生掰折了。
傅青鱼的眸色冷沉,伸手掀开和乐县主的眼睑,“验,死者女,年龄在二十到二十一岁之间,角膜高度浑浊,眼结合膜开始自溶。”
傅青鱼松开和乐县主的眼睑,转而按压她的腹部以及胸前成片的尸斑,“腹部已经出现腐败性膨胀,尸斑成片,按压可褪色,尸僵已高度发展。”
谢珩将傅青鱼说的全部记下,“尸斑按压可褪色代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