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愗慶心慌不已。
如果是寻常京官儿下来,何愗慶断不至于如此毕恭毕敬、诚惶诚恐,可陆沉不同,即便最高官衔乃从一品太子少保,可这层头衔并不足以令人畏惧,真正令何愗慶不敢怠慢的,是陆沉督监院院长的身份!
督监院监察百官,可以说凡是大齐官员,皆处于督监院的阴影之下。
何愗慶即便身为一洲布政使,却也是对督监院谈之色变、闻风丧胆,何况如今陆沉这位院长亲自莅临,而且还是挑刺来的,他岂能不心惊担颤?
如果这件事情不处理好,何愗慶不得不害怕,他会不会乌纱帽不保,甚至人头落地!
“督使大人放心,下官一定给您一个交代!”何愗慶信誓旦旦。
等了好一阵子,一个三四十岁左右的官员慌张跑了进来。
“下官见过布政使大人,见过陆大人。”
这官员拱手,颇为紧张,不敢抬头。
何愗慶沉着脸,呵斥道:“赵文才,你是怎么管的州府衙门!如果管不好,那就换个人来管!”
这官员正是府台,闻言面色大变,急道:“何大人,下官不知道做错了什么,还请大人明示。”
陆沉这时开口笑道:“赵大人不必惊慌,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本官在来时的路上,碰上一恶绅,那恶绅嚣张跋扈,甚至明明知道本官乃朝廷命官,亦敢派人对本官动手,本官也是纳闷,这恶绅凭什么如此猖狂,后来一问,你猜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