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芰将她按坐在青石上坐定,大口喘息。漪澜目光呆滞,仿佛那双绝望张牙舞爪的枯手就在眼前舞动,她惊得失魂落魄。
漪澜发颤的声音沙哑叨念:“她死了!”
她深吸一口凉气,就觉得那寒气如冰刃吞下,生生地剖开心肺脏腑,一刀刀的难言的惨痛,更伴随着惊心动魄。
漪澜都不记得如何逃回了房里。入夜,她便是周身滚烫高热不退。昏昏沉沉的不知睡了多久,再醒来时,她只觉得手背发麻。
漪澜睁开沉重的眼皮,试着挪动左臂,却不得动弹。再一看,竟然是致深枕着她手臂,坐在榻板上,伏在床边熟睡。她的动静,他猛然起身,一把握紧她是手不肯松开,惊得问:“澜儿,你醒了?”
不过一句话,仿佛绝望溺水中的人看见救命的稻草,漪澜扑去他怀里,搂住他的脖颈,紧紧抱住,哽咽无言。
致深静静地抚摸她的发,喑哑的声音徐徐宽慰道:“莫哭,莫哭,让你受了惊吓。这都是我的罪过,上天在惩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