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程怀亮没有拦他,而是任由他那么走。
去到了里屋以后,斐行俭大口呼出一口恶气来,刚才可算是将心里面的怨言都讲了个遍!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好事,这一次将该说的都说了,下一次那杂碎再做些什么事来的时候,他万一没理了,那不就输了?
等出去的时候,斐行俭就发现程怀亮现在还坐在不远处的台阶上面,嘴里还叼着根狗尾巴草。
“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现在坐在这里这幅德行,像什么样子?!”斐行俭也早已经不生气了。
程怀亮听到声音之后,回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冷冷的,接着便顺势往旁边挪了一下,斐行俭也就势坐下,开始了碎碎念。
“你说说你,好歹现在也算是老程家最风生水起的一个人了,怎么还是就像个孩子一样?”
程怀亮低头看看自己的身子,又看看斐行俭。
“我本来就是个孩子,和你一比,就更像孩子了!”他无所谓的说着,还带着耸了耸肩膀,斐行俭看了直笑。
顿时,心里的那些恩恩怨怨也全部都烟消云散了。
“我起先也没想到自己能当个秦州右军总管,这官儿有些太大了。”斐行俭又开始嘟嘟囔囔的抱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