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下麻沸散之后,公输门便沉沉地睡了过去,等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再看看自己的胳膊,已经看不到那一条狰狞的伤口了,他的整条左臂都被严密的包裹在干净的麻布之中。
麻布十分透气,完全不用担心包裹在其中的手臂会出现被汗液浸泡的情况。最外面的几层是粗麻,下面的几层是比较细腻的细麻,十分舒适。
虽然已经醒来,但是公输门还是觉得四肢有些不听使唤,有些酥麻的感觉,所以伤口并不痛。
强撑着坐起身来,将后背倚靠在床架上,这一个简单的动作花了公输门半盏茶的时间。将左臂举到眼前,公输门解开了缠绕在手臂上的麻布,又将已经紧贴在伤口上的细麻揭开,看着小臂上的那道伤口,忍不住地感叹。
这伤口看起来很是可怖,虽然没有了那种皮肉外翻的视觉冲击,但是这缝合之后的伤口如同一条蜈蚣般趴在自己的手臂之上,任谁看了也不会舒服。
“呦,你醒啦。”正在公输门端详着自己的伤口之时,沈心远从屋外推门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盆清水。
公输门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水盆里的水还微微冒着热气,大概刚烧开不久,然后放凉到能够承受的程度吧。
“你怎么自己解开了,不过也没事,正好要换药了。”沈心远将手里的水盆放在床边的一个木架上,拉过公输门的胳膊看了看,又点了点头,看样子伤势恢复的还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