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门的时候不能弄出响声来,要不你那边那帮人拥进来,谁受得了啊。你请坐,这里没法开灯,要防贼。”
老傅感到自己就像坐在一个很小很闷的木匣子里。反正什么也看不见,他的注意力反倒集中了,他要听听这老头关于公馆说些什么。他将街道清扫工的那双鞋递过去,老头接了,弄出些响声,大概是放在一个柜子里了。
“她走了七八年了吧。不过她回来过,这里的房间还为她留着呢。”
“啊!”
“就连你师傅的房间,也为他留着的。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这公馆里的房间多得很嘛。你没进去数过?”
“没有。我只有那年接水电时进去过一次,里头像你这里一样黑,我怎么去数房间?我动都不敢动。”
“哼,要数总数得清的,你不耐烦。”
“是啊,那时我太年轻了。”
传达老头笑起来。笑过之后就催老傅快回家,他说公馆里头又在给老傅发信号了,他应该马上给里面一个回复。据他所知,老傅以前很不重视里面给他发出的信号,这很不好。
老傅一边起身一边问:
“是敲墙壁吗?”
“当然是。我们有很多种信号,你想都想不到的。你要好好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