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基督教的神人合一教义不是某种不可理解的迷信的残余,也不是一个完全不可理解的信条。它对一个自信地注视着世界、相信人的心灵可以理解一切奥秘的智慧来说是不可理解的,在此意义上,它确实是人的智慧的另一面。然而,它象征性地包含着一切基督教的信仰,人必须做什么、人不能做什么、人做这些和不做这些的义务和最终能力、在历史中作决定的重要性和历史成就的重要性,以及这些事情在最终意义上的微不足道,在此意义上,它只是智慧的开始。
注释
[1]《物理学》,20页。
[2]参见温勒·基戈(Werner Jaeger):《亚里士多德》,第8章。
[3]尽管亚里士多德信奉自然主义,但他的心理学仍独立于柏拉图,而且说亚里士多德哲学是隐秘的二元论可能是错误的。他的二元论已够明显的了。他相信没有肉体的生命是灵魂的常态,灵魂待在肉体中就是一种重病。参见基戈:《亚里士多德》,51页。
[4]斯多葛思想中有关人类理性与自然理性的混乱,在狄奥根尼·拉尔修(Diogenes La?rtus,公元前412—前323)关于芝诺思想的阐释中已尽显无遗,而这种混乱从未间断地一直存在,直到18世纪的学说,还在从斯多葛学派借用这类学说。他写道:“当有理智的动物被赋予象征更为尊贵的理性时,它们的生命与自然的一致也就意味着与理性的一致。因为,理性就像一位驾驭冲动和欲望的艺术家。因此芝诺认为,生活的目的就是和谐地生活在自然中,即过美德的生活;因为自然所导向的便是美德。另一方面,美德生活是与我们经历的自然过程相一致的,我们人类本性就是宇宙本性的一部分。”(《狄奥根尼·拉尔修》,第7卷,8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