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姝偏过头,杏眸倒映着虞莘平静的脸庞。
“或许,我们原本就应该是这样才对。”她道。虞莘愣了愣,勾起笑道:“或许吧。”要是他们都是嫡女,或是府中没有那么多嫡庶之分,她也不需保全自己,而去伤害虞姝,或许他们原本就应该是这样。
临考的前一日,老太太携着一家子姐妹去寺庙求取平安符,虞莘昨儿个没有睡好觉,虽说考试成绩无论最后如何,她都能坦然接受,但真要到考试前,她仍是止不住的紧张。
虞玢倒是无所畏惧,一路上与虞珍有说有笑,甚至还乖巧地去讨老太太欢心。虞莘垂下眼眸,她恍然觉得自己已经与虞玢不是一路子人了,从她决定靠着自己的努力去上凛书阁的那一日,她与虞玢二人的命运已是分道扬镳。
就好似一直藏在淤泥里的种子,终于在和煦的日光下露出了头。
临考当日,虞姝亲送虞莘去了考场。考试当日万人空巷,虞莘排到晌午才入得考场。她被分入单独的格子间,耳畔是研墨的声音,偶有几声咳嗽传来,虞莘咽了咽,提笔看向试卷。
约莫四个时辰过去,钟鼎敲响。虞莘将试卷交上后轻松地离开考场。在考场外,虞玢早已坐在马车上等待,见虞莘出来,她递上茶水,一副轻松淡然的做派:“姐姐怎么才出来?我可等了你半个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