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进当下可以估计测定,这里方才必然是上演了一场打劫。史进再往前走了几步,只见有一道长长的脚印痕迹,史进估摸着这人一定是被拖走所留下的,看那划出的土迹,显然这人并无损伤,不然路上定然会有血迹斑斑落下。
这下史进的侠肝义胆又在心底悄悄萌发,按着那一道长长足迹所指的方向,飞快地追了过去。
奔走不过百十仗,在一片树林间的空地上围着一圈人,史进看见寻到了这帮人众,便委身藏在了一边的灌木丛中,凝眸仔细瞧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在那块树林隐逸的空地上,树桩上绑着一个褐色衣服的汉子,头上的麻布头巾此刻填在了他的嘴里,塞得满满的呜呜呀呀说不说半个字来,全身挣扎着,可是那麻绳显然被困得极紧,将浮肿的身子困出一匝一匝的形状来。而围着他站在的一圈人就比他有意思的多了,全身都是银盔银甲,一派官家打扮。史进看着心里一怔,这些人马不知是谁人手下。
这十个官兵虎视眈眈地瞧着那被绑之人,此刻,一个五大三粗的莽汉一手叉腰一手将一把阔斧扛在肩头,两脚大刺刺站在前面,冲那被绑之人道:“你这厮,勿要挣扎,要死要活,你听完俺的话,任由你自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