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护看见徐无鬼虽然法术高强,却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心里也百感交集,沙亭百姓的性命,竟然被这么一个小孩子给救了。
“你们怎么还跪着?”徐无鬼说,“你们又没有做什么坏事,要受罚。”
“你一定经常做坏事,”干奢首先站起来,“所以你师父经常罚你下跪。”
“是啊,”徐无鬼说,“师父不打我,就罚我在思过亭下跪,每次都要跪一个月。”
“徐……”干护也不知道该用什么称呼徐无鬼,只好说,“恩人的本领高强,我们都是亲眼所见。不知道为什么恩人要跟随我们沙亭百姓?”
徐无鬼说:“我是打不过周大人的。我没什么本事,就是悄悄将周大人的马弄死了,周大人正用耳朵听査亭民里有没有陈家兄弟,我便装扮成蒯大人。周大人知道蒯大人是脓包,所以没防备。”
蒯茧听了,脸色煞白。
徐无鬼继续说:“不过诡道的听弦有很大的破绽,周大人以为天下没有人知道,偏偏我师父教过我。周大人自幼学习的是听弦,法术都在跟他随身不离的琴弦上面。”
“如果周大人不是被陈群勾断琴弦吓住,”干奢想明白了,“你也拿他没办法。”
“周大人琴的宫弦是马鬃,商弦是鱼胶,”徐无鬼说,“陈群的指头绷不断鱼胶,更勾不断羽弦的金线,可是周大人被人找出了破绽,就怕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