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列奥略想将同样的精神枷锁强加在教士和人民身上,但是预见到希腊人一定会抗拒不从,于是他采用两种有效的方法:收买和教化。教皇的使节获得授权,只要圣职人员签署赞同梵蒂冈的信条,可以优先派任已有空缺的教职。在君士坦丁堡建立三所学校,教授年轻人拉丁的语文和经典,帝国的继承人安德罗尼库斯成为第一位登记的学生。要是这种说服或强迫的方式全都失败,巴列奥略就公开承认德薄能鲜无力治国,把君权和父权全部转移给教皇,使英诺森可以全权处理他的家庭、他的政府,以及他的儿子和继承人的婚姻大事。但是这份协约从未被执行也没有公开发布,罗马人的战船如同希腊人的从命,都是幻想而已,最后还是靠着严守机密,才使得君王逃过一事无成和身败名裂的羞辱。
三、希腊皇帝约翰·巴列奥略及其子访问欧洲(1369—1402 A.D.)
土耳其人的武力产生巨大风暴,很快降临到巴列奥略的头上。自从哈德良堡和罗马尼亚丧失以后,他沦落为傲慢的穆拉德的家臣,被困在都城中,唯一的愿望是能尽量拖延时日,成为野蛮人最后的俎上鱼肉。处于这种极其恶劣的状况之下,巴列奥略决定乘船前往威尼斯,然后投身在教皇的脚前(1369年10月13日)。他是第一位访问西部陌生地区的拜占庭君王,然而也只有这里可以让他找到安慰或疏解他的情绪,在神圣的枢机主教团前露面,总比到土耳其政府能保住更多的尊严。罗马教皇在长久离开以后,现在又从阿维尼翁回到台伯河畔,乌尔班五世的个性温和、善体人意,鼓励或赞同希腊国君的朝圣活动。梵蒂冈在同一年内有幸能接待两位皇帝,这两位陛下分别代表着君士坦丁大帝和查理曼。君士坦丁堡的皇帝在这次恳求援助的访问中,由于过去不断的灾难早已磨掉骄纵的气焰,讲出很多客套话,表现出过分谦虚的模样。他当着4位红衣主教的面,以一个真正天主教徒的身份,承认教皇的无上权威和圣灵的双重流出性质。经过这番心灵的净化过程之后,他被引导到圣彼得大教堂进行公开的觐见。乌尔班在红衣主教的护从之下登上宝座,希腊皇帝行了3次屈膝礼,虔诚亲吻神圣教父的脚和手最后是嘴唇。教皇当着他的面主持大弥撒,允许他走在前面牵着骡子的缰绳,梵蒂冈为他举行豪华的宴会。巴列奥略受到友善而体面的接待,然而东部和西部的皇帝还是有点差别,[4951]前者不可能获得罕见的特权,那就是以辅祭的圣职吟诵福音书。[49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