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刚才站在水边的那个女郎就是她?这个问题,倒急于要解决,签了名走进会场,首先注意的,便是参观中的女宾。果然那个穿浅霞色绸衫的女郎,正背着人,昂了头,看壁上挂的一幅《雪景》中堂。同时在她身边的,还有一个女子,正是刚才在走廊上叫她的。自己知道她姓张,在会场里的女宾,不知道还有姓张的没有。若是没有,签名簿有了一个张梅仙,会场里只有一个姓张的,那就是她无疑了。张目四望,会场里虽还有几个女宾,老的老了,小的又太小了,都不像是自己揣想中的张梅仙。由自己看来,十之八九,张梅仙就是这位女士。依着常通信说起来,已是很熟的朋友,向前去招呼,不算冒昧。然而此张非那张时,这一请教就非碰钉子不可。心里这般迟疑着,就无心赏鉴书画,更无心去物色那有三千灯虎出售的双驼馆主了。于是遥遥地站在一轴画下面,不时地看那穿浅霞色长衫的女郎。又怕她不一定是张梅仙,还不时地望着别处。她看了那轴《雪景》之后,沿着这张列字画的墙壁,四周径览了一下,似乎感觉不到什么兴趣,因为同伴的女郎,连说了两声走吧,她也不再坚执,就携手走出会场去了。梁寒山越看那女子,越猜她是张梅仙,不过没有十分证实,总不敢上前说话。一直等人家走了,这才觉得“无缘对面不相逢”这一句话,真是大大的有点儿道理。这个人本来是不期而遇,既无人介绍,把她放下了也罢,还是来找找这灯虎大家双驼馆主。自己于是将所有画下的落款,都仔细看了一看,哪里有这一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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