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你别嚷呀。”她抱住我紧劝,“其实这件事已经很久了,原该让夏平告诉你的,可他脸皮嫩,拖了这么多天都不肯说。”
我哪里肯,只是紧紧抱住她,眼泪鼻涕糊了一片,哇哇地哭嚷:“不要呀,夏伯母,络络没有妈妈,以前整天泡在你们家,要是连你们家也散了,我怎么办呀,夏伯母你不要络络和夏平啦?”
她被我哭闹得也落下泪来,说:“络络,你也老大不小了,别像孩子一样呀,有些事情没办法的。”
“怎么会没有办法呀!”我急了,如果长大意味着要接受这些东西,我情愿做个孩子。我死死拉住她的衣角,求她,“夏伯父这么喜欢你,为什么要离婚呀,夏平要伤心死的,我也要伤心死的。”
我哭得天昏地暗,吵得楼下的汤姐也跑上来:“怎么啦?怎么闹成这样?”
“汤姐你别管她。”夏伯母说,“你把门关一下,我和她还没说完呢。”
“哦。”汤姐不知就里,看看我,又看看她,还是出去了。
“哭吧。”夏伯母转头对我说,“等你哭完了,我们再继续说。”
她这么说我反而哭不下去了,抽抽噎噎地停下来,眼泪不住地往下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