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稚踉跄两步,摔倒在地,推开简陋的桌子和衣架,不管不顾爬去抓他。
“不丢下我,季嘉言。”
她抓紧他的裤管。
男生蹲下来。
“林稚,所以,你应该怎么说?”
林稚抽着鼻子说:“是你,都是你干的。”
季嘉言满意地亲了亲她:“真乖。”
他看看起皮的天花板,又望墙角的霉菌,很嫌弃地将扯块布垫在床上叫她过来:“躺一会儿,很快天就亮了。”
“嗯。”
“你明天坐公交回去。”
“嗯。”
季嘉言显然很讨厌这样的环境,无数次想把她当床垫压着,触到绷带又躲开。如此反复,两个人几乎都没睡着,没多久外面的传来很明显的脚步声。
隔音效果约等于无。
林稚身体有些僵,下意识抓住季嘉言的衣服。
他覆盖上她的手。
呼吸依旧很稳。
脚步停在门外,没动。
没一会儿敲门声响起,是个有点油腻的中年男声:“呜……真羡慕你们这些学生,毛都没长齐就知道怎么玩了。”
囫囵的音,像是喝醉的。
季嘉言随手拿杯子砸房门:“滚!”
外面的人立马就没声了,像条挑衅失败的丧家犬,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
林稚又用那种陌生的目光看他。
侧颈的旧疤被稀薄的月光突出很深的阴影,像条蜿蜒的蜈蚣纠缠在少女娇嫩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