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摇头一笑,说道:“这应该是陛下的意思,只要陛下授意的事,那死太监恐怕就没有干的,其为内相,只要儒家一倒,他可真就是所谓的大齐权势第一人了,怕是做梦都想弄死杨文昭、让儒家倒台。”
顾岫泽诧异道:“杨阁老安然无恙,儒家就断无倒台的可能,如此掀起这场风波,岂非毫无意义?”
“难道陛下还能将内阁那几个阁老也抓进诏狱中么?”陆沉说道:“儒家为大齐兢兢业业几十年,这点情面总是要留的。看着吧,相信用不了多久,陛下就要对杨阁老摊牌了,到时若杨阁老识趣,自己灰溜溜滚蛋则罢,若是仍想要困兽犹斗放手一搏,说不得诏狱的苦头,也得吃一吃了。”
正说话间,门外走进来一鹰卫,拱手道:“院长,宫里来人,说是陛下让您明日参加早朝,莫要迟到。”
陆沉一听,笑道:“你看,正说着呢,这一天就来了。”
……
冬天的黑夜漫长的紧,百官皆已匆匆上朝,天仍旧是黑漆漆的。
皇城内外,灯火通明,庄严肃穆的皇宫,在夜色下竟是有些阴森恐怖,宛如一张血口大口,即将就要吞噬每一个走进来的人。
随着鸣钟三声,文武官按照位序站好,钱谨尖锐的嗓音响彻整个宫殿:“陛下驾到!”
今日的文帝派头十足,身后跟着仪仗,要知道以前文帝觉得繁琐,是从不用仪仗的,可眼下却是启用中上等规制仪仗,黑袍也较以往更加崭新,上面的金线璀璨的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