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绫儿说得言恳情切,握住香蝶的手拍了拍,又是脸色哀怨,神情一变,怒道:“说来说去,竟也是将军坏事,他若不强要了你做通房,我也没得今日这般为难了。”
丫头好嫁人,特别是言绫儿身边的大丫头,她只一回北疆,便是正经的将军夫人,还是有诰命在身,能吃皇粮的。
因而,言绫儿身边的香蝶,自然能得北疆城里多少富商大贾的求娶,以言少卿今时今日的地位,香蝶若是要嫁了哪个人家做正妻,那也是使得的。
但香蝶如今被抬了通房,今后再放出去,身价便低了许多,即便如此,去哪个富户里做个平妻,勉强可为。
若是往后,在将军府里抬了做妾,她再遇上心仪的人家儿,便不能再嫁。
言绫儿为难,便是为难在这里,通房位份,在姨娘里头是最低的,她待香蝶如同亲姊妹,不怕矫情的说,如今是比亲姊妹还要亲的了,她的香蝶,言绫儿是断不肯,只委屈她做个通房。
香蝶细细听着,不禁眼圈儿红了,跪在了绫奶奶的脚踏上,伸手抱住了绫奶奶的身子,哽咽道:“奶奶这般殚精竭虑的为我打算,香蝶又怎么舍得离开奶奶,您的性子弱,香蝶要是嫁人走了,那些个小蹄子,个个儿的想着法子的往将军床上爬,奶奶是防不胜防的,左右,香蝶也觉嫁人无趣,奶奶若是见不得我,定要迫我离开,不如,就缴了我的发,送我出家做姑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