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的目的来说,没有必要对分工的历史起源进行详细的探讨,即使是假定马克思为了这样做已经提供了充足的信息。我关心的是分工的发生以及作为它的余波而产生的异化。它发展得越深入,分配给每个个体的任务范围就越小,而接近在资本主义社会中产生的成熟形式的异化就越多。但是,甚至在它起源的地方,马克思就说分工给我们提供了历史上的第一个例子,即“人本身的活动对人说来就成为一种异己的、同他对立的力量,这种力量压迫着人,而不是人驾驭着这种力量”[11]。对马克思来说,异化存在于各种社会,在那里,分工是经济组织的运作原则:
当分工一出现之后,任何人都有自己一定的特殊的活动范围,这个范围是强加于他的,他不能超出这个范围:他是一个猎人、渔夫或牧人,或者是一个批判的批判者,只要他不想失去生活资料,他就始终应该是这样的人。[12]
因为通过生产资料,生产生活能够得到有效组织,与他无关的资料才不受他的控制,所以分工压制每一个个体,成为一个野蛮的主人。除非他选择挨饿,否则他不可能摆脱这种单独的把他困于其中的占有。只有不断重复完成他的生产任务才能从别人那里挣到钱,而其他人也因为需要生活而被产品控制起来。要求其他的活动以实现自我的他的那些力量开始萎缩。即使是他剩下的单独活动也不会满足所有使用的力量,它也不可能满足,因为它被其他人所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