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咏诚决心下去看看那传说中的人物。他把尕驴拴在水窖下面杨树林边的树上让它在草地上吃草,然后沿着水流向磨房走去。
狭窄陡峭的山沟里十分寂静,可以听见磨房的水车“吱吱嘎嘎”声,间杂着鸟儿在树林里和泉水边发出的啁啾声,声音是那么动听,简直是天籁之音。他走得很慢,享受着山水野趣,忽然听见有人唱歌,像是花儿,好像又不是花儿,不是四月宝的花儿那种高亢干云的旋律和嗓音,但好像又带着青海花儿的味道,是自创的新民歌,还是自唱自听,自得其乐呢?不过,在龙咏诚听来却格外动听,因为歌声中有舒缓、悠扬,也饱含激情,有伤感、有刚毅……
黄河的水打着磨轮子转,
祁连山的风像刀子剜。
昨日军中花你成个阶下囚,
山丹花,我的尕妹子,
阿哥再就看不见你的容颜。
山下水磨那边男人的歌声刚刚落下去,背后苍岭顶上马铃声伴随着一个女人的歌声响起来:
上天雀儿噗啦啦虚空里旋,
比不上我翅膀张开飞万里。
刀子拿来他把我头割了去,
白腔子唱,阿哥呀,
我的心上人还只是个你。
女人的歌声才刚落下,下头水磨那里又传来男人的歌声:
两万五千里的路步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