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甚好,甚好。”康天祈大为欣慰,说道:“你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不枉我悉心教导你一场!以小见大,从部属也就能看的出来主公是什么样的人。我听说南安侯在迭次大战里都冲杀在前,此前还有些不太相信,以为是有人故意美化他。现在看来,估计这样的事在南安侯府也是经常发生,都习以为常了。若是这般,我们与南安侯府的合作,现在就可以考虑了。棉布,由他自做,原本就不是我们的买卖,生丝,给他逐年增加份额,他赚的多,会感激我们的。其余各项买卖,都由得南安侯与倭人合作去做,我们不参一股,也不去多事。”
康茂才道:“就是南安侯府底子太薄,听说他们是将南洋水师吃了下来,不过几十条船,咱们在筑前驻的船都不止这些。南安侯府在四处买船,还有他们在学着造船,等一切上了头绪,他们一年能赚个几百万贯,大半投到水手和造船上,十年之后差不多能有和咱们差不多的规模,那时候才谈的上结盟对抗。”
康茂才神色有些阴沉的道:“就怕蒲行风不会给咱们这么久的时间。”
“你能想到的,那个南安侯也能想的到。”康天祈道:“前一阵有更详细的情报,南安侯府大小哨船有一百多条,福船和龙灵船,水艍船,还有广东船,战舰,加起来一共三四十艘,大型战舰有四艘,南洋水师两艘,原本的陈于泰两艘,中型战舰十余艘,战舰共二十艘。其实力还是远远不足,但以老夫估算,这两年他们还会自造战船,在各家大船场加购,也可能找王直购买战舰,老王直已经用不着那么多战舰了,人老了不在筋骨上,在野心上。不过也不一定,王直还是靠着朝廷那边,朝廷对南安侯府可是大大的不喜欢,王直不会做那么犯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