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想,假如我打算让一位普通的卡斯塔利亚人意识到上述危险,究竟应该尝试采取怎样的方式,才能取得行之有效的成果?实际上,能够用到的方式是非常有限的,可能不得不通过援引历史上真实发生过的实例来加以论证,而且这无疑将会是最主要的方式。可想而知,在面对这位假设中的同胞时,我必然会遭遇一系列消极的抵抗、一系列几乎跟孩童一样的无知与冷漠。如诸位所知,我们卡斯塔利亚人对世界历史的兴趣向来极为淡薄,没错,我们大多数人不仅缺乏对历史的兴趣,甚至——请允许我这样说——缺乏对历史的公正态度,缺乏对历史的基本尊重。卡斯塔利亚人当中普遍存在着的这种对历史研究的厌恶,从感情上讲,无疑是冷漠与傲慢的混合体。这种极为特殊的厌恶情绪,时常激起我的强烈好奇,令我不由自主地开始对其进行调查研究,投入不少时间与精力之后,我发现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主要在两个方面。首先,历史所涉及的内容——当然不包括我们卡斯塔利亚人长期以来都非常关注的思想史和文化史——在我们看来,档次似乎过于低下,不值得我们为之投入热情;所谓的世界历史,就我们对它的认识而言,与之相关的事件动机都非常简单,无非为权力、为财产、为土地、为原料、为金钱而已。总之,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为了一些物质层面上的东西、为了在某方面取得足够多的数量而进行的残酷斗争罢了。他们为之生死相搏的这些东西,我们认为没有任何精神层面上的意义,相当可鄙。对于我们而言,十七世纪是属于笛卡尔[121]、帕斯卡尔、弗罗贝格尔和许茨的世纪,而不是属于克伦威尔[122]或者路易十四[123]的世纪。相比之下,我们厌恶、回避世界历史的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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