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这玉佩盛家的男儿都有一块,白玉质地,镂空而雕,父亲这一辈上头均雕了竹,而下一辈,则雕菊。
所以,她才会拼尽了全力,将这男子从阎王手里抢回,只因为他是盛家仅存的血脉,是她一脉相承的堂兄。
油纸伞遮住了姑娘大半个身子,盛方却敏锐的感觉到她的悲恸。他皱了皱眉,棱角分明的轮廓柔和了许多。
顾青莞深吸一口气,把所有情绪掩下,抬起伞面无表情道:“回屋躺着,我要替你换药。”
这姑娘一瞬间便平息了悲痛,盛方无声无息的掠下了嘴唇,跟着她入了房间。
躺下,解开衣裳,露出精壮的上身。
顾青莞熟捻的替他清理伤口,眼中没有波澜,仿佛这人只是她众多病人中的一个。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在下手的时候,已轻柔了许多。
盛方始终看着她的脸,没有发出任何一丝声音,然身上的汗却越流越多,片刻,已浸湿了床单。
“痛,就哼出来,忍着作甚?”顾青莞看不下去,故意手下一用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