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茵伸手将中衣拿了出来。
府里绣娘不少,裴晏舟的东西并不一定非要她来做,只是最初裴晏舟罚她,让她连带着脚上的靴子,从里到外的替他安置一身。
这一开始便没了完。
只是外袍和靴子到底是费神,她便渐渐只做些中衣和足衣,每年再替他做一双锦靴。
“锦茵姐姐怎么起身了?”
雪玉从外头回来,见她站在屋里,赶忙放好手里的热水来扶她。
“大夫说该要走一走才好。”
宋锦茵看着她笑了笑,而后将手里的中衣递过去:“劳烦雪玉帮我叠起来,收到木柜里头可好?”
“咦,姐姐不做了吗?这件中衣瞧着像是快做好了的样子。”
“不做了。”
宋锦茵说的很慢,一字一顿,也不知是说给雪玉听,还是说给她自己听。
“以后这些东西,都不做了。”
她只是个奴婢,暖床也好伺候也罢,她只干她该干的活。
其他,再与她无关。
......
裴晏舟回府时脸上还带着倦色。
他拿着信件去了书房,刚踏进屋子,突然脚步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