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容听完方秉槐的问题,微微沉吟了一会,好久才道:“其实这玉佩并非是母妃替我去崇明寺求的,只是这玉佩的来历太过复杂,若是被旁人知道了只怕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我才说这玉佩是母妃为我求的。”
方秉槐听完不免有些讶异,原来这玉佩不是娴贵妃求的,那青容又为何如此珍重这块玉佩?
青容也看出了方秉槐的顾虑,于是解释道:“说起来我之所以不愿意嫁给冯博衍,一方面是因为他是玉京城中人人皆知的纨绔子弟,还有另外一方面则是因为,我已经心有所属了。”
方秉槐听完则更加讶异了,问道:“莫不是这玉佩的主人?”
青容有些羞涩地点了点头:“可此人身份有些特殊,而且现在我也不知道他是否还在人世。”
“此话怎讲?”
青容心想这件事情自己也已经藏在心中这么多年了,若是此次没有成功逃亲,只怕自己跟那人也没有缘分了,不如今日告诉方秉槐,也算是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这样也会好受一些。
于是她便缓缓开口道:“方姑娘可知道父皇其实并非前朝的太子?”
“这我知道,景文帝乃是太上皇的第三个儿子,在前朝皇帝即位的时候被封为了礼王,这么一说,礼王的封地可就是在淮南呢。”
青容点头:“前朝皇帝死后,本来应该是太子即位,但父皇那时却发动了兵变,率领军队杀入了玉京,那时我不过七八岁的年纪,但是却一路跟着父皇行军到了玉京,后来在玉京城外母妃和我跟大军走散了,遇到了前朝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