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懒洋洋活动了一下手脚,神色淡然:“我又不是第一次在这儿过夜。”
伴月闻言跳得更高,拎着手巾便要过来打人。
只是到底没能下去手。
毕竟对方是伤患嘛,虽然死里逃生已经三四天了,脸色还是白得跟个鬼一样。
伴月泄气,皱眉又看床上,却发现半掩的帐子里露出自家小姐的一张脸,竟比夜寒的还要惨白几分。
伴月又是害怕又是担忧,终于大着胆子揪住了夜寒的衣袖:“你们昨晚干什么了?才一宿工夫小姐怎么就成这样了?”
夜寒百口莫辩,冤得差点要当场唱一出六月雪。
这时携云正提着食盒走到廊下,听见动静吓得瞬间扔掉手里拄着的木棍,一个箭步冲了进来:“小姐怎么了?!”
没人回答她。
携云看见了夜寒,心里咚地一跳,脸立刻就白了:“伴月你刚刚说什么?这……这贼他欺负小姐了?”
伴月跳脚还没跳够呢,听见问话眼泪唰地就下来了:“我不知道啊,我也才刚过来!他什么都不肯说!”
携云嗷地叫了一声,扔下食盒转身抄起门闩便又冲了过来。
这一次夜寒不躲不行了。
卧房狭小,他一个伤患又跑不动,四下一看无处可躲,他干脆反身折回床边,捞起阮青枝挡在了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