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遇上了跟他一样着迷的牌友:一个是去果阿(印度领土上的前葡属殖民地)赴任的税务官,一个是回孟买的尊敬的德西默斯·史密斯神甫,一个是回其驻贝拿勒斯部队的英军少将。这三位旅客同福格先生一样,对“惠斯特”情有独钟,一天到晚地打,跟他一样地闷声不响。
至于“万事达”,他一点儿也不晕船。他住在船头的一间舱房里,也一样认真地吃着每一顿饭。说实在的,在这样的条件之下进行的这次旅行,他肯定是没什么不高兴的。他打定了主意,吃好,睡好,欣赏风光。再说,他心想,这莫名其妙的旅行到孟买就算是头了。
离开苏伊士的第二天,10月10日,他在甲板上遇到了离开埃及时与之告别的那位殷勤的人,心中颇为高兴。
“我想我没有认错人,”他笑容可掬地走上前去说,“在苏伊士热心为我指路的就是先生您吧?”
“没错儿,”警探回答道,“我认出您来了!您就是那位古怪的英国人的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