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绍心里顿时一凉,忙细读内容。向训在信中说得仔细,“随驾亲征,炎暑遭大雨,积忧成疾。”
他顿时又想起昨晚的迹象,这封信跑了千里路,写信到现在已经过了至少几天;向训得知皇后染重病也需要时间……难道皇后已薨?
这时京娘先走进堂屋,见郭绍一脸纸白,如遭大厄。她看了一眼他手上发抖的信纸,忙问:“我可以看么?”
郭绍愣坐在木凳上,仍由京娘拿过书信去瞧。她看得很快,看这种信她似乎比郭绍要轻松得多。京娘看罢问道:“你是担心皇后?”
郭绍不答,问道:“清虚在哪?”
京娘忙把清虚叫过来,此时郭绍的神情和刚才又有所不同,他板着脸,冷冷的样子。清虚把手按在平坦的胸脯上,表现得有点夸张,好像被吓到了一样,回头对京娘道:“郭都使不会要吃人罢!”
郭绍径直问道:“你师父陈抟教给你多少本事,你会救人么?”
清虚一脸无辜道:“师父平素除了睡觉就是一个人忙自个的,根本不管我。我可没学会多少东西,就看他炼丹一知半解的,再说我们是修行的道士,又不是郎中。”
京娘也皱眉道:“清虚才十几岁,能学到多少东西?陈抟不好找,但也许可以去华山试试找麻衣道者。”
郭绍问道:“麻衣道者是谁?”
京娘道:“就是扶摇子陈抟的师父。”清虚也几乎同时说道:“我的师公啊,麻衣道者你都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