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罢,弃笔,起身,冲裴济之拱手道:“军中琐事繁冗,秦某先走一步!”
说这话时,他已经带上了火气,试问被一个纨绔浪荡子特地叫来奚落耍弄了一通,总不能再好言好语的陪着笑吧?秦晋自问做不到这一点,也不想这么做。
“哎,这宴席刚刚开始,中郎将何故便走了……”
秦晋哪里还理会得裴济之的呼唤,昂首大踏步离席而去。
陪客的严维连连搓手,脸上随露出了急色,却不知该如何应对为好。韦济则施施然起身,对裴济之一揖。
“裴兄不必着急,韦某待裴兄送一送中郎将。”
这时,裴济之才变了脸色,连不迭道:
“如此,如此有劳韦兄,万勿使中郎将记恨于我呀……”
韦济却轻轻一笑。
“中郎将有胸襟,岂会因为宴席龃龉而与人结怨呢?裴兄大可不必忧虑!”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裴济之将信将疑,见韦济说的如此笃定,也就稍稍有些放心。
韦济随着秦晋前后离去,一场酒宴不欢而散,严维便觉得再坐下去已经不合适,也跟着起身告辞。
眨眼间,原本还热闹非常的会客厅堂便只剩下了裴济之一人。
愣怔片刻后,他才对着屏风用一种埋怨的语气说道:“母亲都说了不知声,何故又半路吓唬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