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钩蛇比之前死去的那头体型还要大上一圈,看模样,这两条钩蛇应该是一对。这条体型较大的应该是头雄性钩蛇。
雄钩蛇目光低垂,一双巨大的三角眼中缕缕凶光渐渐收敛,一抹温情与怜爱爬上眼眸。
似乎,躺在哪里的不是被乔依剥得血肉淋漓的尸身,而依然是它相濡以沫的伴侣。
雄钩蛇渐渐靠近雌钩蛇的尸身,探出头去,它轻轻地碰了碰雌钩蛇死相狰狞的头颅。无视那一头的血肉泥泞,无视那暴凸的眼球,无视那口中的四个深深的血凿。雄钩蛇就用它硕大头颅紧紧地贴住雌钩蛇的头颅,滚滚的泪水顺着眼睑留下。
都说蛇性阴凉,遍体冰寒,但没有人知道,那一刻从雄钩蛇眼中溢出的泪水,是冷,是热!
良久,雄钩蛇身躯翻滚,粗长的躯体与雌钩蛇紧紧缠绕,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噗通”,扭作一条的钩蛇翻入水中,荡起的水波涌上岸来,带走了一些尚未凝固的血迹。
雄钩蛇带着伴侣的躯体几个翻滚,消失在渡水河中。
几里外的山洞中,困极了的鱼鱼趴在老陈头的腿上进入了梦乡,只是她细嫩的脸蛋上挂满了与她这个年龄不符的担忧,隐隐让人有些心疼。
老陈头轻轻抚了抚孙女柔细的头发,洞外的天空已然放亮,河岸旁的嘶吼声停歇了好久了,还没有回来的小仙长乔小哥恐怕真的留在渡水河中。哎,多好的少年啊,老陈忍不住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