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疯子抓了一把。”
薛尽欢插道:“先生说的疯子可是龚司集家的那个。”
“对,就是他。”
“先生为什么去龚家看他?”
“因为我想知道他是谁?”
“弄明白了吗?”
沈方鹤说道:“明白了,他是京城人。”
“他对先生说的?先生不怕他说谎?”
“不怕,”沈方鹤微微一笑,眼里突然涌现出一抹异样的东西,“人可以说谎,有些东西是说不得谎的,比如我这衣衫。”
“衣衫?”
燕舞与薛尽欢都弄不明白沈方鹤话里的意思,衣衫就是衣衫,衣衫又怎能说谎呢?
沈方鹤解释道:“这衣衫的布与寻常的布匹不同,是用棉花搓成棉锭,再用纺车纺成绵丝织成布匹,这织布的手法在京郊一带称作细走丝,这种布也只有京郊才有。”
薛尽欢不懂,又问:“这又说明什么?”
“那疯子身上也有一件这样的衣衫。”
燕舞明白了:“先生是说那疯子也是京郊人?”
沈方鹤点头道:“有很大的可能,因为这细走丝做成的布匹很耗时,一个农家一年下来织的布甚至不够自家用的,不可能卖于别人,由此我敢断定他是京城人。”
薛尽欢又问:“就算他是京城人又能说明什么?京城人也可以到河东做买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