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得,阴差阳错在京郊乡下见你的时候,你让我脱了衣服上床,可是没这么尴尬的。”
这算不算是,江浸月总算意识到,他宋子杭是个成年男人,是个异性,是个与别人不同的病患?
江浸月尴尬的摆摆手。
“可别笑话我了,你难道没听过医者难自医的道理吗?”
“哦?”
宋子杭含着笑,声音清朗,看向江浸月。
正常相处起来,江浸月这才摆脱了尴尬。
“要不要喝水?”
江浸月问着,已经站了起来,去旁边的炭炉上给宋子杭兑温水。
“你没当过大夫不知道,其实对于我们来说,越是陌生的人越好下手,越是熟悉的人,往往越会尴尬,你尴尬,大夫也尴尬。”
宋子杭倒是想回一句他不尴尬,结果江浸月温水一句递了过来。
她声音轻柔,小声的叮嘱:“水只能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不要贪口。”
宋子杭目色一软,低低的应了一声:“好。”
那种尴尬的感觉又来了,江浸月只觉得自己进了一趟宫,把脑子给闷坏了,这会怎么都觉的别扭。
挠了挠头发,江浸月才想起来自己这会披头散发跟个女鬼似的.
“我我去看看孩子,估摸着也该热了。”
貌似,这个朝代里,女人披头散发未施妆黛对外人是特别不礼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