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文】
春天的时候,您不辞辛劳,绕道前来探望我,还和我探讨了学问上的问题。这份情谊真是让我难以承受啊!我原本已经约好了几位志同道合的朋友,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留住您十天半月,稍微展示一下我的浅见,以便在切磋琢磨中共同提高。但是您因为公务繁忙,实在无法脱身。您离开得非常匆忙,让我感到若有所失。
忽然收到您的来信,洋洋洒洒千言,读后我感到无比欣慰。您在信中对我的推许太过了,这大概是您奖掖后进的盛情。您对我的规劝恳切而深刻,想要引导我进入圣贤的领域。您还托崇一先生转达您对我的殷切关怀。如果不是深交厚爱,怎么会做到这样呢?我既感到感激,又感到惭愧,还担心自己无法胜任您的期望。
尽管如此,我又怎敢不自我鞭策勉励,而仅仅用感激和惭愧的言辞来回应您呢?您说“思孟周程这些大儒并没有刻意追求在千年之后相遇,与其让天下人都相信他们的学说,不如让一个人真正相信。道本来就自在存在,学问也自在心中,天下人相信它并不嫌多,一个人相信它也不嫌少。”这确实是君子“不见是而无闷”的心态。哪里像世上那些斤斤计较毁誉的人所能达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