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说这些女子是被封容醉拐来卖进去的,这种事他也是做得出来的。
白溪山说的时候盯着宣六遥,他不确定宣六遥知不知道佘非忍在跟封容醉一起,但看他毫不意外、只难过的表情,想来是知道的。
所以他喝着喝着,酒便真的进了嘴里,灌进肠子,涌进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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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嚣声渐息,晚得连嫖客们都知道要歇息了。
宣六遥打了个酒嗝,浮着腿脚离开醉红楼,慢慢拐进一个僻静的巷子。他要去一个固定的地方,那地方是白溪山找的屋子,因为他是一个外地来的,孤单无聊没有女人陪的男人。
他的桃木剑被他用障眼法变成了一块不入流的石雕挂在腰间,晃晃悠悠、东碰西撞,越发显得他腰步轻浮不定,身子左歪右倒。他时而打个嗝,时而哼唱一段听不清的小曲儿,被人从巷后的院子里骂一声“猫尿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