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辂一听到他的声音,强忍了许久的情绪一秒就崩塌,抱着手机泣不成声。
古阦站在实验室外面,手上还拿着实验器材,隔着遥远的距离,听她的哭声从话筒里传过来,心头酸软得不成样子。
“安辂,”他问,“发生了什么事?”
“我妈妈拿着拆迁款跑了,我爸爸欠了别人很多钱,我哥哥下落不明,我捡的狗因为我死了……”安辂越说越激动,整个人从未像现在这样崩溃过,以前都是把情绪好好地收藏在心底,可是现在,好像谁把那扇关闭情绪的大门打开了,她再也没有办法控制自己那奔腾宣泄的痛苦。
对所有人都不愿意开口的那些话,她全都说给了他听。或许在她的潜意识里,早就把那个人当成了一种依靠。
古阦站在异国他乡,静静地听着她哭诉,他知道安慰人其实是一种才能,而偏巧这种才能他刚好没有,所以他用了最基本的方式来表达他对她的关心,那就是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