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害怕,但却清醒,小脑袋瓜里转着——刚才我到底是把皮夹克错看成了人,还是真有个穿皮夹克的老外呢?
我妈比较粗线条:“哪有这么矫情,赶紧睡觉吧!”
关上灯不一会,我爸还是合计合计把皮夹克挂屋里去了:“一睁眼睛像个人似的搁前面挂着,是挺吓人的。”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沉沉睡去。第二天早上吃饭的时候,我爸突然问我:“你几天没洗头了,怎么这么多头皮?”
我挠挠脑袋:“两天洗一回啊,我妈给洗的……”还没说完呢,大块大块的头屑便雪片一般落到饭桌上。
我爸又问我妈:“你给他拿的什么洗头膏,这一脑袋头皮也太严重了。”
我妈也瞅了一眼:“就咱家那瓶啊,”接着狐疑的自问了一句,“是啊,头皮怎么这么多呢?赶紧吃饭,吃完饭再洗一洗。”
洗头的时候我妈怕崩到衣服上水,索性给我的外套脱了,这一脱让她再次发现了新问题,我前心长了好几块白花花的癣,后背也拱起了密密麻麻的红色疹子。我妈像择菜似的,把我翻过来调过去的检查:“你身上起啥了?刺挠不刺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