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聪明人,瞥了眼桌上就猜到了我为什么会知道她在看什么书,微笑着点了点头说:“是啊。你也喜欢吗?”
“我……”这时候如果说‘我也喜欢’的话应该是一个很好的契机吧,但我怕谎言很快会被揭穿,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奎因的其实我看的不多。”
“那你喜欢看谁的推理小说?”她面带喜色地问我,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在里面。
“作者我倒是不限的,杂七杂八地什么都看。相比较而言看日系的多一点。”
“哦。社会派?旅情?新本格?”
“比较喜欢新本格。”
“哦……叙述性诡计啊。”她转过脸去,在不易被我察觉的角度笑了笑。
“怎么?你不喜欢吗?”我察觉了她笑容里的轻蔑,尽管知道不应该深究,但还是冲动地问出了口。
“跟古典本格比起来总觉得有种欺诈读者的味道,把读者当作敌人似的。”她撇了撇嘴故作轻松地回答。
“要是这么说的话奎因不也一样吗?不然他为什么要在书里面‘挑战读者’?‘挑战’不就是相对与对手和敌人而言的吗?”我不计后果地维护起“新本格”尊严来,一时都忘了跟她搭话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