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容凌年约四旬,纵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痕迹,却丝毫不减他的英俊跟那份洒脱。
容祁垂首,起身时落在两侧的双手不禁握拳。
容凌看了眼无常,无常心领神会,转身离开正厅,且将厅门带紧。
此刻厅内,就只剩下容凌跟容祁两个人。
“父皇何时来的?”容祁起身,恭敬开口。
“昨日,在幽市睡了一晚。”容凌缓身坐到主位,抬眼看向容祁,“你我父子许久没有在一起说说话,过来坐。”
容祁犹豫片刻,恭敬行至桌边另一侧,拘谨落座。
“这幅画……”容凌回头看向墙壁上的山水画,欲言又止。
容祁没有回头,双手攥的越发紧,“这幅画是儿臣八岁那年……由父皇指导的随笔……”
画自然不是当初那幅画,可里面每一处落笔,都与当初一模一样。
容凌收回视线,“父皇让你来大齐当质子,你可有怨?”
“从未有过。”容祁一直没有看向容凌,声音里明显有紧张的情绪。
容凌微微颌首,“父皇……”
“父皇为何要来大齐?可是楚国出了事!”容祁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此刻恍然看过去,眼中尽是焦虑。
他倒是忘了,言奚笙那个混蛋去找巫芸,楚国无相坐阵,无人为父皇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