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戴着墨镜。在墨镜四周,洋溢着她的微笑。她回答说:“难怪你会被别人甩掉,你这么恶毒,从这里跳进长江,二桥那一带的鱼儿都会翻白。”
孔雀抬起左腿。我下意识地翻身躲到一边。她的左脚正好踢在我的屁股上。接着,孔雀跨过我的身子,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我愣了一会,爬起来大声说:“喂,孔雀,我叫杨仁。”
孔雀走到离我有二十米远的地方时,终于停下来。然后转身回到我身边。我请她坐在我躺过的那张报纸上。孔雀坐下后,牛仔裙下的双腿更有魅力。她先是盘腿而坐,随后又改为半侧身让两腿叠在一起,紧接着又将两腿弯曲起来。
孔雀双手抱腿,下巴搁在膝盖上。“你是男人,不该来这儿感伤!”她说,“若是发生一念之差的事,会很危险。”
我望着她的墨镜说:“若想跳江,就不会等到今天。”
“我学过心理学,”孔雀说,“人一旦陷入情感危机,第三天到第十天是最难度过的。”
一只突然降低高度的风筝从头顶上一掠而过,尾穗扫着了我的头发。孔雀扭头看了一下,将目光定在我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