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你呢?”刘轱辘心痒起来。
“我说——嘿!凑这机会闹腾他一家伙!白振海不是说把咱打得稀烂了吗?咱偏要乘他不备,找上门去!也好长长咱的威风,趁势拉起大队伍,和他们争天下!”
“和谁争天下?”刘轱辘吃了一惊。
“还有谁?和国民党、共产党争!这叫鼎足而立,三分天下。没准你也可以弄个什么王当当呢!”
“嘿嘿,嘿……”刘轱辘自卑而又尴尬地笑了。过去,他最高的向往是杀了白振海,弄个县长当当。做梦也没敢想过当什么王。他硬着头皮,不好意思起来,“嘿嘿,我……嘿嘿……哪够这块料?”
“呃?话不能这样说!”吕子云认起真来,“自古胜者王侯败者贼嘛!你甘愿当一辈子草贼?你咋知道不是这块料?程咬金还当了三天皇帝呢!往上推算,说不定你还是汉刘邦的后代子孙呢!祖上皇帝都当得,你就不能当个王?”
刘轱辘兴奋得黄眼珠发亮,真的来了劲头,伸手抓起匣子枪,“对!打天下咱比他们家伙硬。咱有手枪!程咬金有吗?刘邦有吗?鸡巴蛋!”
吕子云苦笑着摇摇头,“话不是这么说。光有手枪白搭。咱有,人家也有。主要得有人,有能人!要干大事,就得网罗人才。眼下正是用人之际。这次劫法场,一来杀杀白振海的威风,造造声势;二来要救出黑虎。俗话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莫看黑虎年轻,十个翟二也不抵他一个。想他目下身处绝境,如能被救出来,他能不感恩戴德?到那时再拉他人伙,就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