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我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了家门,身在走廊里,双手举着那根被李大爷扯断,扔在五楼老吕家门口的上吊绳。我爸抓着我的肩膀拼命摇晃:“大光大光,你快醒醒。你咋还梦游了呢?”
我茫然的看着我爸,嘶哑的说了一声:“爸,我脑袋疼……”便失去了意识。
我爸摸了把我的额头吓了一大跳:“怎么这么烫?”顾不得许多就往医院跑。
我妈在后面激头白脸地抱怨一句:“这一天净是事儿……”也跟了上来。
等我完全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我扎着吊瓶躺在床上,惊奇的发现吕仁才一家三口也在医院。可我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乖乖的听他们说话。
吕大娘神神叨叨的说:“你家大光也是睡着睡着觉,自己就跑门口走廊去了?”
我妈回答道:“是啊!要不是我和他爸还没睡熟,那根绳子就套到他脖子上了。”
吕大娘心有余悸:“哎呀妈呀!刚才没把我吓死了,老吕出去的时候咱家家良脑袋都已经绳子套里了,自己个儿正勒呢,憋的脸都紫了……”
我妈越听越瘆的慌:“啊?真的呀?”
吕大娘很怕别人不信自己说的话:“我能拿我儿子调理你吗?还有那根绳子明明让咱家老吕给扔到缓步台墙角了,怎么又跑你家门口去了?大光他妈,你说会不会真是于富贵他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