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却还要将一切罪责推到母亲身上。
真是可笑。
可笑当初竟还为了这样的人的一份父爱做了那么多努力,到头来,不过是感动了自己。
“是我,当年是我将大夫人和阿兄推下马车的。”都云晟说罢,笑的瘆人。
“住口,你莫要胡说。”陶氏听见都云晟如是说,大惊失色,连忙厉声呵斥。
她激动的挣扎起来,红着眼眶慌乱的辩解道:“老爷,阿晟是你看着长大的,他是个乖孩子,他不会做那种事,你要相信他呀,他不过是气急了口不择言胡说罢了。”
都云晟不理会陶氏,只看着都御史血红的眸子,笑着笑着好似恍然想起了什么,他盯着都御史张了张嘴,问道:“父亲,当年的事,你当真一点都不知?”
都御史渐缓的面色闻言后瞬间大变,遂又兀自镇定下来,怒骂,“你这逆子!”
都云晟见状,心中了然,大笑不止,口中连连道:“可笑,可笑至极!”
罗穗穗自是对他们一家子的恩怨情仇一概不知不知,一夜好梦到天亮。
直到轰鸣的钟声将她从睡梦中惊醒,胭脂趿拉着鞋子慌乱的闯进屋,见罗穗穗蒙着被子还在酣睡,边收拾衣服边催促。
“夫人,快些起床,今日可不能赖着。”
罗穗穗听着窸窸窣窣的声响,拉下被子,外面天光大亮,她睡的小脸通红,双眼迷蒙,迷乱间恍惚看见胭脂忙乱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