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想想不禁有点儿郁闷,要云立忠真就这么拍屁股一走啥都不管了,这边儿一堆烂摊子还是得她家便宜爹收拾,真是作孽。
“你这连名带姓的喊,让娘听见又要说你。”云雁给她掖好被子,就脱鞋上了自个儿的床,姐妹俩床头对头,方便说话。
“那喊啥,我才不愿喊那无赖三叔。”云雀嗤笑一声,“要不以后我也喊他三老爷得了。”
云雁……
第二天,忽然降了温。
云雀迷迷糊糊从被窝里伸出一条胳膊,立刻感到了嗖嗖寒意,又连忙缩进去,把自己裹成一只毛毛虫,只有脑袋露在外面。
云雁已经起床了,准备出去帮连氏做饭,一拉开屋门,冷风扑面而来,她扭头对还赖在床上的云雀道,“今儿天凉,穿厚点儿,给你做的夹棉薄袄在箱笼里。”
“姐你给我拿出来,塞被窝里暖暖先。”云雀裹的严严实实,她从小就这样,怕冷不怕热,一到冬天,恨不得长在床上冬眠。
云雁哭笑不得,掀开被子一角,把衣裳了进去,又拍了拍她,“别再睡了,起来吃完饭咱俩跟娘一块儿进趟城。”
“咋又进城。”云雀不情不愿的,把下巴都埋进了被窝里,“咱不是刚赶过大集么,家里啥都不缺,又进城干啥?”
“娘说想再买点儿棉花,把褥子和被子都再蓄厚一点儿,省得一到冬天就把你冻的跟鹌鹑似的。”云雁看她那懒样就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