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我们的女领班说,她终于努力恢复了平静。“三次,我看到三次这种可耻的事——还只是过海后到巴黎的这段路程中。还不算在黑茨布鲁克车站,在阿拉斯车站,在阿米安车站所经历的在内。比前面说过的更糟。告诉我,如果有这么一个人在我们英国,比方说,就在我们马戈白车站,建议说应该准备些精美的小篮子,里面放上冷餐和甜食,每篮都以一种固定价格售给那些乘客,让他们在车上享用后把空篮子交到一百或五十英里以外的下一个车站,你们把这种人称作什么?”
大家就如何称呼此人而展开了热烈争论。有的称他是造反的人,不信神的异教徒,兴妖作怪的人(这是我提的名)或者叫非英国人。皮夫小姐最后尖叫着发表了高见:“恶毒的疯子!”
“我同意这说法,”我们的女领班说。“我同意我这位正义的朋友皮夫小姐对此人所下的结论。一个恶毒的疯子,以后就这么叫他。在法国的国土上就出这样的恶毒疯子。我一路上就经历感受到他的疯狂。”
我注意到斯尼夫正不断搓着手,而斯尼夫太太也一直在注意他。可我没有多想什么,因为那些女士们太激动了,害得我也受了影响而变得激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