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过了三天,第四日薄暮。
丰息拖着锄头扶着腰往家走,到了门口,便看见坐在阶前揉着手腕等着他的风夕。
夫妻两人彼此打量了一番,再对视一眼,然后齐齐叹气。
“郎君。”风夕掐着嗓子,“可怜这风吹日晒的,你脸都成枯树皮了。”
那声“郎君”让丰息抖了抖,然后他一脸深情地道:“卿卿,可怜这油熏烟染的,你都快成黄脸婆了。”
一声“卿卿”,风夕连打了两个哆嗦,不再掐嗓子了,而是一脸温柔地道:“郎君,你这手……哎呀,都长水泡了,这以后可怎么写诗吹笛呀。”
要表温柔体贴,丰息自是信手拈来,当下柔情似水地牵起妻子的手,“卿卿,你这手……唉,可怜的,都长茧了,这以后可怎么弹琴画画呀。”
两人似乎并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辛苦”,只是“疼惜”着对方,执手相看,颇为动容,差一点点就能到达“无语凝噎”的境界。
“含情脉脉”地对视了会儿,还是风夕先败下阵来,“我看这男耕女织的日子不大好过,我们换一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