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还盘算着过两年呢?
“嫂夫人是坠疼还是怎么个感觉?”温故知严肃地道,“若是坠疼就要小心了,身子还不稳,保不齐一个粗心就没了。”
她就不是真疼,只是不想让李景允去搅合浑水而已。花月张口想解释,可还没说话呢,手就被抓住了。
三爷这先前还滚烫的手掌,眼下再握过来,竟是有些发凉。
“那怎么办?”他问。
温故知这叫一个唏嘘啊,兄弟这么多年了,哥几个做梦都想听见三爷问他们这句话,也让他们来替他操回心,可谁也没等到。不曾想,今日竟是在这个场面里听见了。
“扶夫人回去歇着,熬些保药,早晚散散步,多余的事儿就别做了,将养着吧。”他写了个方子递过去。
李景允二话不说就要去告假,可那上头还有人在与今上说着话呢。花月一看,连忙将他拽住:“不妨事,我这会儿好些了,等席散了再走也来得及。”
现在走了,谁去接应霜降啊?
李景允沉着脸瞪着她,一瞪又怕吓着人,神态稍缓,颇为别扭地道:“爷自己想回去了成不成?”
“那你回去。”花月笑,“我就在这儿坐着。”
“……”许久不骂人的李大都护,终究是没忍住低咒了一声。
他转身,掀开衣摆僵硬地坐回了她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