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我吩咐,一边差人出去,一边奇道:“将军,为何要打听这轸王的消息?南梁朝廷也不安稳,咱们是不是该多多留意那个刚当上皇帝的承平帝?”
“承平帝……与我更不相干。”我疲惫地叹道,“我只是想知道……只是想知道那轸王是死是活而已……”
如果他还活着,他必定记挂着相思,说不准真会跑大芮来接回相思。
如果他已经死了……
如果他死了,相思天天和我要父王,我到哪里找一个父王给她?
相思哇哇大哭的稚嫩嗓音还在耳边回旋,冷不丁又似听到淳于望惨淡地在说道:“晚晚,好好照顾相思。她……没了父亲,不能再没有母亲……”
他的面庞苍白憔悴,他的眼神绝望痛楚,他像是悲泣,又像在发誓,用尽最后的力气向我说:“望……一生一世只守望一个人……晚晚,若能从头再来一回,我……绝不再等你!”
我的喉嗓发直,胸口闷得阵阵酸疼,眼睛却不由自主地潮湿了。
沈小枫慌了,期期艾艾道:“将……将军,你……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摇摇头,咬牙吞咽下嗓间的气团,脖颈却似生生地给拉直了般地痛楚着。很艰难地挤出一丝笑,我低低道:“我哪有不舒服?我向来……只会让旁人不舒服。”
沈小枫不敢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