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得吟声到处,紫烟在四周袅袅升腾,水声依稀响起,形成一道奇特的景观。彼得和尚不知虚实,不敢上前进逼。罗中夏见状大喜,开口要吟出第三句“飞流直下三千尺”。
此句一出,就算彼得和尚有通天之能,恐怕也抵挡不住。
岂料“直”字还没出口,彼得和尚突然开口,大喊了一声:“行!”这声音不大,却中气十足,脆亮清楚,宛如铜豆坠在地上,铿然作响。若是有京剧行家在场,定会击节叫好。
这一声呼啸恰好打在诗的“七寸”之上。
诗分平仄,“飞流”为平,“直下”为仄。他这一个“行”字乃是个脑后摘音,炸在平仄分野之间,韵律立断,罗中夏登时就念不下去。
罗中夏定了定心神,心想这也许只是巧合,哪里有话说不出来的道理。他瞥了一眼和尚,决心说快一点,看他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