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越说越觉相见恨晚,互相拱手,相视一笑。
交换过字之后,陆沉率先亲切的说道:“栾玉啊,你不辞千里,从东晋远赴乾雍城,若是无功而返,未免可惜,趁着学宴还未开始,且先酝酿酝酿,待会儿定得大发神威,让百家诸子、列国文人,全都见识见识你沈栾玉的才学。”
听他如此推心置腹,沈烨心中一暖,微微笑道:“有焕章你在,在下这点才学,岂敢站出来大发神威,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
陆沉摇头道:“陆某作诗作文章还成,对楹联那等雕虫小技勉强也能登大雅之堂,可月桑学宴历来成名者,都是大才,能治国于兴盛,对天下大势有独到见解,这些陆某就不擅长了,所以今日只想安静的做个旁听者,还得看尔等指点江山,挥斥方遒。”
沈烨笑笑,没说话,显然认为陆沉这番话,完全是自谦。
见他满脸不信,陆沉苦笑,也不想解释,没法子,起点太高了,即便说的是由衷之言,也难保会让人难以置信。
又闲聊了一会儿,忽然只听门外传来声音道:“掌宫到!云楼先生到!六先生到!”
满殿顿时一静。
随后,只见殿外缓缓正进来三人。
前两人并肩而行,但若是仔细观察,会发现左边那人,要隐隐落后右边那人几分。
左边那人看上去五十余岁,一身金丝黑衣,云靴绸带,颌下蓄须,神情严肃,不怒自威,腰间挂着一枚深青色的玉佩,上刻“儒”之一字,正是月桑学宫掌宫之信物。